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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美文

时间:2020-11-29 10:59:11 精品文摘 我要投稿

关于冬天的美文【推荐】

  春夏秋冬大家喜欢的是哪个季节呢,对于冬天你有何感想,下面一起去欣赏一些关于冬天的美文吧,希望大家喜欢!

关于冬天的美文【推荐】

  关于冬天的美文1

  我喜欢冬天的树,无以言状的喜欢。至于为什么喜欢,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喜欢还需要理由么?

  抬起头,那些错综复杂的枝桠,光秃秃的延伸在天空里,不知不觉就有了种人世苍凉的心绪。夏天的郁郁葱葱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无从着落的躯干,在低吟浅唱。

  就像多年前的一场恋爱,是否已然忘了他的容颜,只剩下那场恋爱。不论你是否曾在他怀里笑的欢,留下的只是破碎的记忆。时间划过,春夏秋冬,一场虚无。

  我始终觉得树是有记忆的,那年轮一圈圈,是它的备忘录。哪一棵树,还记得,我们曾并肩站着?

  冬天的早晨独自去爬山,关掉手机音乐后,便能听到无数的鸟鸣。阳光兀自温柔的在树后金黄着,我想起了你,于是沉默了很久。你心中是否还会有我名字?

  我想起那些给你写过的字,一个个像被关在树洞里,欢喜和疼痛,都是好的。

  吹来一阵风,耳边发丝轻轻落下,树未动。

  关于冬天的美文2

  厄尔尼诺现象确实存在,一个最明显的例证是现在的冬天不如从前的冷了,前几年的冬天那么马虎地晴蜓点水似的就过去了,让人不知是喜是忧。冬季里我仍然负责在中午时分送女儿去学校,偶尔会看见地上水洼里的冰将融未融,薄薄的一层,看上去很脆弱,不像冰,倒像是一张塑料纸。我问我女儿早晨妈妈送她的时候冰是否厚一些,我女儿却没什么印象,事实上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地上长出来的冰,那种厚厚的结结实实的冰。

  北方人在冬天初次来到江南,几乎每个人都用上当受骗的眼神瞪着你,说,怎么这么冷?你们这儿,怎么会这么冷?人们对江南冬季的错觉不知从何面来,正如我当年北上求学时家里人都担心我能否经受北方的严寒,结果我在十一月的一天,发现北师大校园内连宿舍厕所的暖气片也在滋滋作响,这使我对严冬的恐惧烟消云散。

  记忆中冬天总是很冷。西北风接连三天在窗外呼啸不止,冬天中最寒冷的部分就来临了。母亲把一家六日人的棉衣从樟木箱里取出来,六个人的棉衣、棉鞋、帽子、围巾,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们必须穿上散发着樟木味道的冬衣,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必须走到大街上去迎接冬天的到来。

  冬天来了,街道两边的人家关上了在另外三个季节敞开的木门,一条本来没有秘密的街道不得已中露出了神秘的面目。室内和室外其实是一样冷的,闲来无事的人都在空地上晒太阳。这说的是出太阳的天气,但冬天的许多日子其实是阴天,空气潮湿,天空是铅灰色的,一切似乎都在酝酿着关于寒冷的更大的阴谋,而有线广播的天气预报一次次印证这种阴谋,广播员不知躲在什么地方用一种心安理得的语气告诉大家,西伯利亚的强冷空气正在南下,明天到达江南地区。

  冬天的街道很干净,地上几乎不见瓜皮果壳之类的垃圾,而且空气中工业废气的气味也被大风刮到了很远的地方,因此我觉得张开鼻孔能闻见冬天自己的气味。冬天的气味或许算不上一种气味,它清例纯净,有时给鼻腔带来酸涩的刺激。街上麻石路面的坑坑洼洼处结了厚厚的冰、尤其是在雪后的日子,路人们为了对付路上的冰雪花样百出,有人喜欢在胶鞋的鞋底上绑一道草绳来防滑,而孩子们利用路上的冰雪为自己寻找着乐子,他们穿着棉鞋滑过结冰的路面,以为那就叫滑冰。江南有谚语道,下雨下雪狗欢喜。也不知道那有什么根据,我们街上很少有人家养狗,看不出狗在雨雪天里有什么特殊表现,我始终觉得这谚语用在孩子们身上更适合,孩子们在冬天的心情是苦闷的寂寞的,但一场大雪往往突然改变了冬天乏味难熬的本质,大雪过后孩子们冲出家门冲出学校,就像摇滚歌屋崔健在歌中唱的,他们要在雪地里撤点野,为自己制造一个捡来的节日。江南的雪让人想到计划生育,它很有节制、每年来那么一场两场,让大人们皱一皱眉头,也让孩子们不至于对冬天恨之入骨。我最初对雪的记忆不是堆雪人,也不是打雪仗,说起来有点无聊,我把一大捧雪用手捏紧了,捏成一个冰碗碗,把它放在一个破茶缸里保存,我脑子里有一个模糊的念头,要把那块冰保存到春天,让它成为一个绝无仅有的宝贝。结果可以想见,几天后我把茶缸从煤球堆里找出来,看见茶缸里空无一物,甚至融化的冰水也没有留下,因为它们已经从茶缸的破洞处渗到煤堆里去了。

  融雪的天气是令人厌恶的,太阳高照着,但整个世界都是湿漉漉的,屋搪上的冰凌总是不慌不忙地向街面上滴着水。路上黑白分明,满地污水悄悄地向窨井里流去,而残存的自雪还在负隅顽抗,街道上就像战争刚刚过去,一片狼藉,讨厌的还有那些过分勤快的家庭主妇,天气刚刚放晴她们就急忙把衣服、被单、尿布之类的东西晾出来,一条白色的街道就这样被弄得乱七八槽。

  冬季混迹于大雪的前后,或者就在大雪中来临,江南民谚说邋蹋冬至干净年,说的是情愿牺牲一个冬至,也要一个干净的无雨无雪的春节。人们的要求常常被天公满足,我记得冬至的街道总是一片泥泞的,江南人把冬至当成一个节日,家家户户要喝点东洋酒,吃点羊羹,也不知道出处何在。有一次我提着酒瓶去杂货店打东洋酒,闻着酒实在是香,就在路上偷偷喝了几口,回到家里面红耳赤的,棉衣后背上则溅满了屋屋点点的污泥,被母亲狠狠地训斥了一通。现在我不记得母亲是骂我嘴里的酒气还是骂我不该将新换上的棉衣弄那么脏,反正我觉得冤摄,自己钻到房间里坐在床上,不知不觉中酒劲上来,竟然趴在床上睡着了。

  人人都说江南好,但没有人说江南的冬天好。我这人对季节气温的感受总是很平庸,异想天开地期望有一天我这里的气候也像云南的昆明,四季如春。我不喜欢冬天,但当我想起从前的某个冬天,缩着脖子走在上学的路上,突然听见我们街上的那家茶馆里传来丝弦之声,我走过去看见窗玻璃后面热气腾腾,一群老年男人坐在油腻的茶桌后面,各捧一杯热茶,轻轻松松地听着一男一女的评弹挡说书,看上去一点也不冷,我当时就想,这帮老家伙,他们倒是自得其乐,现在我仍然记得这个冬天里的温暖场景,我想要是这么着过冬,冬天就有点意思了。

  关于冬天的美文3

  说起冬天,不寒而栗。

  我是在北平长大的。北平冬天好冷。过中秋不久,家里就忙着过冬的准备,作“冬防”。阴历十月初一屋里就要生火,煤球、硬煤、柴火都要早早打点。摇煤球是一件大事,一串骆驼驮着一袋袋的煤末子到家门口,煤黑子把煤末子背进门,倒在东院里,堆成好高的一大堆。然后等着大晴天,三五个煤黑子带着筛子、耙子、铲子、两爪钩子就来了,头上包块布,腰间褡布上插一根短粗的旱烟袋。煤黑子摇煤球的那一套手艺真不含糊。煤末子摊在地上,中间做个坑,好倒水,再加预先备好的黄土,两个大汉就搅拌起来。搅拌好了就把烂泥一般的煤末子平铺在空地上,做成一大块蛋糕似的,用铲子拍得平平的,光溜溜的,约一丈见方。这时节煤黑子已经满身大汗,脸上一条条黑汗水淌了下来,该坐下休息抽烟了。休息毕,煤末子稍稍干凝,便用铲子在上面横切竖切,切成小方块,像厨师切菜切萝卜一般手法伶俐。然后坐下来,地上倒扣一个小花盆,把筛子放在花盆上,另一人把切成方块的煤末子铲进筛子,便开始摇了,就像摇元宵一样,慢慢的把方块摇成煤球。然后摊在地上晒。一筛一筛的摇,一筛一筛的晒。好辛苦的工作,孩子在一边看,觉得好有趣。

  万一天色变,雨欲来,煤黑子还得赶来收拾,归拢归拢,盖上点什么,否则煤被雨水冲走,前功尽弃了。这一切他都乐为之,多开发一点酒钱便可。等到完全晒干,他还要再来收煤,才算完满,明年再见。

  煤黑子实在很苦,好象大家并不寄予多少同情。从日出做到日落,疲乏的回家途中,遇见几个顽皮的野孩子,还不免听到孩子们唱着歌谣嘲笑他:

  煤黑子,

  打算盘,

  你妈洗脚我看见!

  我那时候年纪小,好久好久都没有能明白为什么洗脚不可以令人看见。

  煤球儿是为厨房大灶和各处小白炉子用的,就是再穷苦不过的人家也不能不预先储备。有“洋炉子”的人家当然要储备的还有大块的红煤白煤,那也是要砸碎了才能用,也需一番劳力的。南方来的朋友们看到北平家家户户忙“冬防”,觉得奇怪,他不知道北平冬天的厉害。

  一夜北风寒,大雪纷纷落,那景致有得瞧的。但是有几个人能有谢道韫女士那样从容吟雪的福分。所有的人都被那砭人肌肤的朔风吹得缩头缩脑,各自忙着做各自的事。我小时候上学,背的书包倒不太重,只是要带墨盒很伤脑筋,必须平平稳稳的拿着,否则墨汁要洒漏出来,不堪设想。有几天还要带写英文字的蓝墨水瓶,更加恼人了。如果伸手提携墨盒墨水瓶,手会冻僵。手套没有用。我大姊给我用绒绳织了两个网子,一装墨盒,一装墨水瓶,同时给我做了一副棉手筒,两手伸进筒内,提着从一个小孔塞进的网绳,于是两手不暴露在外而可提携墨盒墨水瓶了。饶是如此,手指关节还是冻得红肿,作奇痒。脚后跟生冻疮更是稀松平常的事。临睡时母亲为我们备热水烫脚,然后钻进被窝,这才觉得一日之中尚有温暖存在。

  北平的冬景不好看么?那倒也不。大清早,榆树顶的干枝上经常落着几只乌鸦,呱呱的叫个不停,好一幅古木寒鸦图!但是远不及西安城里的乌鸦多。北平喜鹊好像不少,在屋檐房脊上吱吱喳喳的叫,翘着的尾巴倒是很好看的,有人说它是来报喜,我不知喜自何来。麻雀很多,可是竖起羽毛像披蓑衣一般,在地面上蹦蹦跳跳的觅食,一副可怜相。不知什么人放鸽子,一队鸽子划空而过,盘旋又盘旋,白羽衬青天,哨子忽忽响。又不知是哪一家放风筝,沙雁蝴蝶龙晴鱼,弦弓上还带着锣鼓。隆冬之中也还点缀着一些情趣。

  过新年是冬天生活的高潮。家家贴春联、放鞭炮、煮饺子、接财神。其实是孩子们狂欢的季节,换新衣裳、磕头、逛厂甸儿,流着鼻涕举着琉璃喇叭大沙雁儿。五六尺长的大糖葫芦糖稀上沾着一层尘沙。北平的尘沙来头大,是从蒙古戈壁大沙漠刮来的,来时真是胡尘涨宇,八表同昏。脖领里、鼻孔里、牙缝里,无往不是沙尘,这才是真正的北平冬天的标帜。愚夫愚妇们忙着逛财神庙,白云观去会神仙,甚至赶妙峰山进头炷香,事实上无非是在泥泞沙尘中打滚而已。

  在北平,裘马轻狂的人固然不少,但是极大多数的人到了冬天都是穿着粗笨臃肿的大棉袍、棉裤、棉袄、棉袍、棉背心、棉套裤、棉风帽、棉毛窝、棉手套。穿丝棉的是例外。至若拉洋车的、挑水的、掏粪的、换洋取灯儿的、换肥子儿的、抓空儿的、打鼓儿的……哪一个不是衣裳单薄,在寒风里打颤?在北平的冬天,一眼望出去,几乎到处是萧瑟贫寒的景象,无需走向粥厂门前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饥寒交迫的境况。北平是大地方,从前是辇毂所在,后来也是首善之区,但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地方。

  北平冷,其实有比北平更冷的地方。我在沈阳度过两个冬天。房屋双层玻璃窗,外层凝聚着冰雪,内层若是打开一个小孔,冷气就逼人而来。马路上一层冰一层雪,又一层冰一层雪,我有一次去赴宴,在路上连跌了两交,大家认为那是寻常事。可是也不容易跌断腿,衣服穿得多。一位老友来看我,觌面不相识,因为他的眉毛须发全都结了霜!街上看不到一个女人走路。路灯电线上踞着一排鸦雀之类的鸟,一声不响,缩着脖子发呆,冷得连叫的力气都没有。更北的地方如黑龙江,一定冷得更有可观。北平比较起来不算顶冷了。

  冬天实在是很可怕。诗人说:“如果冬天来到,春天还会远么?”但愿如此。

  关于冬天的美文4

  儿时的冬天,印象里比现在冷得多。儿时冬天的记忆,总是和白茫茫的冰雪有关。那时的雪下得稠,似乎有雪的时候比没雪的时候多。雪也大,有时甚至被雪堵了屋门而出不去。北面屋顶上的雪似乎永远也化不完;南面屋顶上的雪,晴天稍稍化一些,雪水还没流到地上,就又冻住了。天数多了,屋檐上全是一排排的冰挂,我们豫北人叫“琉璃”。晶莹透亮,非常好看。折下一条细的,尝尝,凉气直透肺腑。看到别的孩子吃,一边看的孩子便会喊“吃琉璃,变响器”,然而一会儿自己也吃了起来。粗的是折不动的,得用棍子使劲砸。人站在屋外,一张嘴就冒出一团白气。学生跑早操,嘴里、鼻子里全冒白气,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排移动的小烟囱。

  儿时的冬天,感觉上又远不如现在冷。就说现在吧,外面阳光晴好,早前下的雪早已融化尽净。我穿着两件保暖内衣,外面还套着一件厚羽绒服,坐在屋子里敲字,身体一直在不停地颤抖,手脚都是冰凉的。儿时的冬天,我们穿的是什么呢?最里面穿的是粗布褂子,中间是母亲做的粗布棉袄,外面是哥哥、姐姐们穿小了的蓝或绿的褂子。穷人家的孩子,里外的褂子都不穿,只穿一件空心袄。那时的风大,雪紧,却并不感到冷,至少没有彻骨的感觉。因为母亲做的棉衣厚实、绵软,风来攻,雪来袭,全被母亲做的棉衣化于无形。就像一个外功高手去攻击一个内功深厚的人,只能是徒劳而返。

  我们儿时是在屋子里坐不住的。越是冬天,越是跑得没影儿。冬天的田野,辽阔旷远,像是个大舞台,任我们自由驰骋。麦田不怕踩,越踩来年发得越旺。跑累了,找个背风的地方,捡些枯枝干草,生起一堆野火。虽说“漫地里烤火一面热”,但烤的是个气氛,红绸一样的火苗散发的热气,从各个毛孔钻进五脏六腑。烤得人热血沸腾,心情舒畅。

  下雪天,天地间更是热火朝天。漫天的雪花,仿佛成了迎春的礼花。雪是上天赐予孩子的礼物。我们奔跑着,欢呼着,膜拜着,纵情享受着大自然营造的童话世界的美妙。冰天雪地,倒成了热闹的海洋。谁会感觉到冷呢?

  如今天天蜷缩在斗室里,出去把自己包裹得像棕子一样密不透风。走路走不多远就接不上气,就冷得发抖,所以或者开车或者坐车,好像都失去奔跑的功能了。人到中年,身心俱疲,天没冷,心里倒先储了一肚凉气,又怎么能耐得住数九寒冬呢?

  关于冬天的美文5

  日子或是欢乐着,或是皱着眉头,但总是往前走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寒风抖峭的冬天。在冬天的日子里,我总有一种渴望,这种渴望幻化成了我心中一种美好的念想,有了它,我似乎感觉到冬天的日子里总有一种温暖和快乐溢满了自己的心田。

  我渴望下雪。下雪的日子里我可以捡拾回自己童年的那种纯真和快乐。我的家住在乡下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至今,仍记得那年冬月的.一天要下雪了。先是西北风在呼呼的吹,但我不怕风吹,我听到的好像是山风在激情地歌唱。山风歌唱之后,接着便是雪粒儿开始从天空抖落下来,天幕也就沉重地压在村前村后的山头上。这时天地间就有了一片昏暗,不一会儿,大片大片的雪花便开始潇潇洒洒地从天空飘落下来。夜里,我躺在床上听到窗外是雪花嗖嗖的飘落声。第二天我起床推开门一看,啊!满山村的山山岭岭,都是一片洁白。这真是银装素裹的世界!我被眼前的这幅“瑞雪图”陶醉了。于是我走进雪地,在雪地里奔跑,在雪地里欢笑。累了,我就倒下去,躺在雪地里,在雪地里打滚。这个时候我的身心都被这洁白的雪占满了。此时的我似乎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我渴望下雪。下雪的日子里,人们不再为生活奔走而劳累,他们大都可以停顿下匆忙的脚步,松懈一下绷紧的神经。可以在自己家的火塘旁边休息边烤火。他们要么用吊壶烧着开水,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酽浓的茶;要么在火塘边放个小方桌,弄几个小菜,约几个乡邻朋友来喝几杯小酒。他们伸开粗糙冻裂的手“魁五、六高升”地猜划着拳。兴致来了,他们可以天南海北地拉扯着,说笑着,或是唱起了绵绵的小曲儿。他们可以尽情地回顾着生活给自己带来的感受,抒发着积压在心底的那份真诚的感情。他们的心情很好,他们的脸上早已泛出红红的光来;要么干脆脱去衣服、脱去一身的疲劳钻进暖暖的被窝里呼呼地睡觉,他们没有感觉到冬天的寒冷,而是感到满身的温暖和满心的幸福。孩子们在下雪的日子里,该有多少富有童趣的事要做呵!他们可以在雪地里套麻雀。先是把雪地扫出一块空地,在地上撒些玉米粉或麦粒儿,再找一把竹筛子,用一根约尺来许的短木棍撑着筛子,木棍上系着一条长长的麻绳子。大家便商量着躲在屋内的窗子下。有人手里捏着绳子,双眼紧张地张望着窗外两丈远的竹筛子,等到饿极了的小麻雀来觅食吃。“麻雀来啦”,有人便紧忙着把绳子一拉,麻雀便被竹筛罩住了,这时他们便欢喜地奔出屋子去捉麻雀。宁静的山村被孩子们的欢笑打破了,村中顿时变得热闹了起来。下雪了,孩子们可以在雪地里打雪仗。他们在雪地里追啊,跑啊,脚下踢起的雪花四溅,他们在追跑中喊着笑着。欢快的笑声把路边小树上的落雪都震落下来了。下雪了,孩子们可以在屋前的场地里堆雪人,你堆一个大狗熊,我堆一个圣诞老人,再从家里找几颗红枣给它们按上眼睛,找点头发给它们长上胡子,又从家里找几件小花衣服给它们穿上,这时“雪人”的形象更加生动逼真,更加惹人可笑。雪人堆好后,他们还依次指指点点,再做点修改和装饰,要尽量使自己的作品达到完美。这时他们的手冻红了,他们的衣服被雪水弄湿了,但是他们不觉得累,也不觉得冷,大家浑身充溢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开心和欢乐。

  我渴望下雪。这种念想在我少年的时候也经常在脑海中闪现。那个时候,物资贫乏,家里生活极为清苦。于是我就巴望过年,下雪了,年可能也就到了。在我十四岁的那年腊月里,也是一场大雪,厚厚的积雪并没有挡住人们进城置办年货的劲头。那时交通极不方便,人们总是背着竹笼,拎着袋子在山路上艰难地向前行走。我们家里困难,没有钱置办年货。下雪的日子里,父亲带着我和弟弟,肩挑着几十斤木柴进城去卖,在山路上摔了一跤又一跤。虽然我们饿着肚子,压肿了肩膀,但我们并不叫苦,并不感到累,因为自己卖柴卖了几元钱,装在小布袋里,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暖暖的。下雪了,屋场上边的那间草棚里的一盘石磨开始不停地转动着。这天该我家磨面了。上磨的麦子并不多,只有六十多斤左右,这还是母亲想办法节省积攒下来等到过年用的。和现在相比,说来真可怜,一家人一个冬天没有吃过一顿白面,更不要说吃白面馍了。要过年了,母亲就把麦子淘尽晒好,等到下雪的闲日子上石磨磨面。这天我们天不亮就起床来到磨房。父亲、母亲和我三人弓着身子推着木杠随着磨盘转。我们使劲地推石磨在呼呼地响,石磨上的面慢慢地落在磨盘上。磨房外的雪花在飞舞。我想等到明天或者后天,或者在过年的这天,我们就会吃上白面馍了。想到这里我就高兴了,更加用劲地推,一会儿我就转迷糊了,幻觉中感到屋外的雪花飘落在磨盘上,成了一磨盘白白的面粉儿……。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思想是那么的单纯,心情是那么的开朗,精神是那么的充沛。虽然生活清苦,但仍感觉到冬天的日子仍然暖暖的。

  现在的日子好了,物质生活也丰富了,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每天都揪着心在过日子。这是人到岁长的时候有一种“怀旧”的感觉,还是自己被生活所累得心烦了而对另一种新生活的渴望?冬天是下雪的季节,虽然人们总渴望在冬天里下一场雪该多好啊!但这种渴望总是变成失望,常常落空了。我常想:下雪了,雪花飘落的时候可以使空气清鲜些,雪水可以使山野滋润些,使田地的庄稼能享受到一种舒服和安逸;下雪了,人们才会找到自己生活在冬天里的那种感觉,让自己累久的身子在下雪的日子里休憩一下,让自己涨满烦恼和浮躁的心田放慢节奏,并奏响轻松快乐的歌唱;下雪了,孩童们可以走出久困的房舍,来到雪地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打打雪仗,堆几个雪人,让自己无忧无虑地走进天真快乐的乐园。所以我渴望下雪!我是个爱寂寞、爱清净的人,不愿凑热闹。总想在自己的小屋里看看小书,再写点文字,或者独自走到大自然中去,在大千世界里寻找那种没有喧闹,没有虚假,没有杂嘈声音的生活。下雪了,我可以在雪地里,尽情地欣赏“北国风光、千里冰封”的那种气派的瑰丽画卷,也想聆听农人们眉开眼笑发自心底的“瑞雪兆丰年”那种动人的歌唱,我更想让自己真情地拥抱那种白雪皑皑的白色世界,让自己的心灵纯洁,让自己的品质高尚,让自己的心绪长出翅膀去自由地飞翔。生活的感觉告诉我:冬天的雪是一幅素净的图画;是记录着天地间千古不朽的一首诗;是人们告别过去,祈福美好的一杯酒!冬天有雪,是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正常轮回的真实生活,冬天有雪,是自然的本真而开心朗朗地向前走的见证和誓言。“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句话常鼓励我在挫折面前挺起胸膛,抖擞精神再努力前行,这句话已成为我心中的一盏灯,让我在人生的旅程中看到希望和光明。

  渴望下雪,去年是这样,今年的这种渴望更浓烈,于是我写了以上这些文字,是我渴望下雪的一种情感表达罢,此时我的一颗心似乎才平静了些。

  关于冬天的美文6

  说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锅”(铝锅)白煮豆腐,热腾腾的。水滚着,像好些鱼眼睛,一小块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锅在“洋炉子”(煤油不打气炉)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这是晚上,屋子老了,虽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跟我们哥儿三个。“洋炉子”太高了,父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们的酱油碟里。我们有时也自己动手,但炉子实在太高了,总还是坐享其成的多。这并不是吃饭,只是玩儿。父亲说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我们都喜欢这种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里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

  又是冬天,记得是阴历十一月十六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里坐小划子,S君刚到杭州教书,事先来信说:“我们要游西湖,不管它是冬天。”那晚月色真好;现在想起来还像照在身上。本来前一晚是“月当头”;也许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别罢。那时九点多了,湖上似乎只有我们一只划子。有点风,月光照着软软的水波;当间那一溜儿反光,像新砑的银子。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淡的影子。山下偶尔有一两星灯火。S君口占两句诗道:“数星灯火认渔村,淡墨轻描远黛痕。”我们都不大说话,只有均匀的桨声。我渐渐地快睡着了。P君“喂”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见他在微笑。船夫问要不要上净寺去,是阿弥陀佛生日,那边蛮热闹的。到了寺里,殿上灯烛辉煌,满是佛婆念佛的声音,好像醒了一场梦。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S君还常常通着信,P君听说转变了好几次,前年是在一个特税局里收特税了,以后便没有消息。

  在台州过了一个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只有一条二里长的大街。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大见人,晚上一片漆黑。偶尔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还有走路的拿着的火把,但那是少极了。我们住在山脚下。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上一只两只的鸟影。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好像老在过着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并不冷。我们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但因为走路的人太少了,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们是外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妻也惯了那寂寞,只和我们爷儿们守着。外边虽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人,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的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在。现在她死了快四年了,我却还老记着她那微笑的影子。

  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心上总是温暖的。

  关于冬天的美文7

  凡在北国过过冬天的人,总都道围炉煮茗,或吃煊羊肉,剥花生米,饮白干的滋味。而有地炉,暖炕等设备的人家,不管它门外面是雪深几尺,或风大若雷,而躲在屋里过活的两三个月的生活,却是一年之中最有劲的一段蛰居异境;老年人不必说,就是顶喜欢活动的小孩子们,总也是个个在怀恋的,因为当这中间,有的萝卜,雅儿梨等水果的闲食,还有大年夜,正月初一元宵等热闹的节期。

  但在江南,可又不同;冬至过后,大江以南的树叶,也不至于脱尽。寒风─—西北风─—间或吹来,至多也不过冷了一日两日。到得灰云扫尽,落叶满街,晨霜白得象黑女脸上的脂粉似的清早,太阳一上屋檐,鸟雀便又在吱叫,泥地里便又放出水蒸气来,老翁小孩就又可以上门前的隙地里去坐着曝背谈天,营屋外的生涯了;这一种江南的冬景,岂不也可爱得很么?

  我生长江南,儿时所受的江南冬日的印象,铭刻特深;虽则渐入中年,又爱上了晚秋,以为秋天正是读读书,写写字的人的最惠节季,但对于江南的冬景,总觉得是可以抵得过北方夏夜的一种特殊情调,说得摩登些,便是一种明朗的情调。

  我也曾到过闽粤,在那里过冬天,和暖原极和暖,有时候到了阴历的年边,说不定还不得不拿出纱衫来着;走过野人的篱落,更还看得见许多杂七杂八的秋花!一番阵雨雷鸣过后,凉冷一点;至多也只好换上一件夹衣,在闽粤之间,皮袍棉袄是绝对用不着的;这一种极南的气候异状,并不是我所说的江南的冬景,只能叫它作南国的长春,是春或秋的延长。

  江南的地质丰腴而润泽,所以含得住热气,养得住植物;因而长江一带,芦花可以到冬至而不败,红叶也有时候会保持得三个月以上的生命。象钱塘江两岸的乌桕树,则红叶落后,还有雪白的桕子着在枝头,一点—丛,用照相机照将出来,可以乱梅花之真。草色顶多成了赭色,根边总带点绿意,非但野火烧不尽,就是寒风也吹不倒的。若遇到风和日暖的午后,你一个人肯上冬郊去走走,则青天碧落之下,你不但感不到岁时的肃杀,并且还可以饱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含蓄在那里的生气;“若是冬天来了,春天也总马上会来”的诗人的名句,只有在江南的山野里,最容易体会得出。

  说起了寒郊的散步,实在是江南的冬日,所给与江南居住者的一种特异的恩惠;在北方的冰天雪地里生长的人,是终他的一生,也决不会有享受这一种清福的机会的。我不知道德国的冬天,比起我们江浙来如何,但从许多作家的喜欢以paziergang一字来做他们的创造题目的一点看来,大约是德国南部地方,四季的变迁,总也和我们的江南差仿不多。譬如说十九世纪的那位乡土诗人洛在格(PeterRosegger1843—1918)罢,他用这一个“散步”做题目的文章尤其写得多,而所写的情形,却又是大半可以拿到中国江浙的山区地方来适用的。

  江南河港交流,且又地滨大海,湖沼特多,故空气里时含水分;到得冬天,不时也会下着微雨,而这微雨寒村里的冬霖景象,又是一种说不出的悠闲境界。你试想想,秋收过后,河流边三五家人家会聚在一道的一个小村子里,门对长桥,窗临远阜,这中间又多是树枝槎丫的杂木树林;在这一幅冬日农村的图上,再洒上一层细得同粉也似的白雨,加上一层淡得几不成墨的背景,你说还够不够悠闲?若再要点景致进去,则门前可以泊一只乌篷小船,茅屋里可以添几个喧哗的酒客,天垂暮了,还可以加一味红黄,在茅屋窗中画上一圈暗示着灯光的月晕。人到了这一个境界,自然会得胸襟洒脱起来,终至于得失俱亡,死生不同了;我们总该还记得唐朝那位诗人做的“暮雨潇潇江上树”的一首绝句罢?诗人到此,连对绿林豪客都客气起来了,这不是江南冬景的迷人又是什么?

  一提到雨,也就必然的要想到雪:“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自然是江南日暮的雪景。“寒沙梅影路,微雪酒香村”,则雪月梅的冬宵三友,会合在一道,在调戏酒姑娘了。“柴门村犬吠,风雪夜归人”,是江南雪夜,更深人静后的景况。“前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又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和狗一样喜欢弄雪的村童来报告村景了。诗人的诗句,也许不尽是在江南所写,而做这几句诗的诗人,也许不尽是江南人,但假了这几句诗来描写江南的雪景,岂不直截了当,比我这一枝愚劣的笔所写的散文更美丽得多?

  有几年,在江南,在江南也许会没有雨没有雪的过一个冬,到了春间阴历的正月底或二月初再冷一冷下一点春雪的;去年(一九三四)的冬天是如此,今年的冬天恐怕也不得不然,以节气推算起来,大约太冷的日子,将在一九三六年的二月尽头,最多也总不过是七八天的样子。象这样的冬天,乡下人叫作旱冬,对于麦的收成或者好些,但是人口却要受到损伤;旱得久了,白喉,流行性感冒等疾病自然容易上身,可是想恣意享受江南的冬景的人,在这一种冬天,倒只会得到快活一点,因为晴和的日子多了,上郊外去闲步逍遥的机会自然也多;日本人叫作Hi-king,德国人叫作Spaziergang狂者,所最欢迎的也就是这样的冬天。

  窗外的天气晴朗得象晚秋一样;晴空的高爽,日光的洋溢,引诱得使你在房间里坐不住,空言不如实践,这一种无聊的杂文,我也不再想写下去了,还是拿起手杖,搁下纸笔,上湖上散散步罢!

  关于冬天的美文8

  在我过去四十余年的生涯中,冬的情味尝得最深刻的,要算十年前初移居白马湖的时候了。十年以来,白马湖已成了一个小村落,当我移居的时候,还是一片荒野。春晖中学的新建筑巍然矗立于湖的那一面,湖的这一面的山脚下是小小的几间新平屋,住着我和刘君心如两家。此外两三里内没有人烟。—家人于阴历十一月下旬从热闹的杭州移居这荒凉的山野,宛如投身于极带中。

  那里的风,差不多日日有的,呼呼作响,好像虎吼。屋宇虽系新建,构造却极粗率,风从门窗隙缝中来,分外尖削,把门缝窗隙厚厚地用纸糊了,缝中却仍有透入。风刮得厉害的时候,天未夜就把大门关上,全家吃毕夜饭即睡入被窝里,静听寒风的怒号,湖水的澎湃。靠山的小后轩,算是我的书斋,在全屋子中风最小的一间,我常把头上的罗宋帽拉得低低地,在洋灯下工作至夜深。松涛如吼,霜月当窗,饥鼠吱吱在承尘上奔窜。我于这种时候深感到萧瑟的诗趣,常独自拨划着炉灰,不肯就睡,把自己拟诸山水画中的人物,作种种幽邈的遐想。现在白马湖到处都是树木了,当时尚一株树木都未种。月亮与太阳都是整个儿的,从上山起直要照到下山为止。太阳好的时候,只要不刮风,那真和暖得不像冬天。一家人都坐在庭间曝日,甚至于吃午饭也在屋外.像夏天的晚饭一样。日光晒到哪里,就把椅凳移到哪里,忽然寒风来了,只好逃难似地各自带了椅凳逃入室中,急急把门关上。在平常的日子,风来大概在下午快要傍晚的时候,半夜即息。至于大风寒,那是整日夜狂吼,要二三日才止的。最严寒的几天,泥地看去惨白如水门汀,山色冻得发紫而黯,湖波泛深蓝色。

  下雪原是我所不憎厌的,下雪的日子,室内分外明亮,晚上差不多不用燃灯。远山积雪足供半个月的观看,举头即可从窗中望见。可是究竟是南方,每冬下雪不过一二次。我在那里所日常领略的冬的情味,几乎都从风来。白马湖的所以多风,可以说有着地理上的原因。那里环湖都是山,而北首却有一个半里阔的空隙,好似故意张了袋口欢迎风来的样子。白马湖的山水和普通的风景地相差不远,唯有风却与别的地方不同。风的多和大,凡是到过那里的人都知道的。风在冬季的感觉中,自古占着重要的因素.而白马湖的风尤其特别。

  现在,一家僦居上海多日了,偶然于夜深人静时听到风声,大家就要提起白马湖来,说“白马湖不知今夜又刮得怎样历害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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