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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妇女的头饰风俗

时间:2024-02-27 09:10:16 炜亮 民俗风情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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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妇女的头饰风俗

  头饰,指戴在头上的饰物。与其它部位的首饰相比,装饰性最强,因而主要是女性首饰,包括发饰和耳饰、帽子。下面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客家妇女的头饰风俗,欢迎大家分享。

客家妇女的头饰风俗

  客家妇女的头饰风俗

  银簪

  客家妇女头饰中的银簪与客家民系的迁徙密切相关。客家妇女过去常盘发髻,并有发髻中插银器头饰的习俗,一般是一把银簪,一把银夹,三把银叉。据传,客家先民在南下大迁徙的途中,妇女将铁器小刀、短剑或利叉隐藏插于发髻中,作为防身的器具,即使到山区或新的居住区,初期也需要自卫防身。久而久之,这些用以防身自卫的器具逐渐演变成客家妇女特有的发髻头饰,所不同的是,以银器代替了初期的铁器。

  银簪一般都是由白银制成,长约10厘米,中间较窄,两头稍大,末端尖利,雕有花纹,精巧玲珑。旧时客家妇女常遭流寇或土匪、地痞的欺凌,为了防身自卫,便随身携带一些短小利器。银簪不仅可作防卫武器,还可作治病工具,凡遇头痛脑热等疾病,便用熟鸡蛋白与银簪用布包在一起,趁热在身上来回擦拭,据说疗效甚佳。

  客家姑娘一般都留长发,在脑后结个单辫,系上红头绳。一旦婚事议定,就必须择日盘发髻。之后,盘发髻就成了已婚妇女“梳妆”的主要内容。发髻盘好后,套上用黑线织成的“髻络”,用一把银夹,自下往上夹住头发,然后用三把银叉自上往下,分左中右,从三个方向把头发夹住,最后再用一根银簪横穿而过,将发髻固定。其中,银叉为刀形,银簪似剑,银夹似叉,上面刻着各种花纹,美化着客家妇女的发髻。为什么它们呈刀形和剑形呢?这与中原战乱和客家人南迁史有密切的关系。晋、唐、宋时期,大量中原人南迁,沿途难免遭到兵匪阻拦、抢劫,或地方恶势力的骚扰。客家妇女为了防身,便随身携带一些短小锋利的铁器,如小刀、短剑之类的防身器械。后来,妇女考虑到携带方便和便于隐蔽,便高挽起头发,把小刀或短剑藏于发髻之间,表面上看起来是饰物,实际上是防身自卫的武器。这种防身武器,逐渐演变为一种客家妇女的头饰。

  凉帽

  客家妇女的凉帽是用薄薄的篾片、麦秆或漂白的棕叶编织的。这种斗笠,圆形、平面、无顶、直径50厘米左右,中间直径10厘米留空,形同斗笠圈,顶部缝有布,有些还绣着梅花等纹饰,边沿周围垂挂五寸来长的褶子均匀的布巾,有黑色、蓝色、白色或花色的。年轻未婚姑娘们还在垂布的两端编织着两条五颜六色的彩带。由于这种斗笠特别能遮阳光,垂布随着身体摆动飘舞摇摆,招来悠悠凉风,凉爽宜人,所以,客家人都习惯称其为“凉帽”或者“凉笠”。

  关于凉帽的来历,闽西有个美丽的传说。唐朝仙人吕洞宾与客家农妇斗智,自愧不如,称赞客家妇女真了不起,并送头巾一条留念,保佑终生聪明美丽。农妇将头巾挂在斗笠的边沿,成为笠披,更显得伶俐好看。

  在梅县,也有一个传说。明朝灭亡后,太子朱慈烺由东宫侍读李士淳带离京城。李士淳老师将年方十六岁的太子带回梅县松口老家居住,后恐走漏风声,又和太子在阴那山灵光寺内住了下来。最终太子朱慈烺便隐名出家,在灵光寺内当了和尚。相传陪同太子南逃的宫女,逃到梅县松口一带的山村时遭清兵追杀。村里正在织篾的几位篾匠,机灵地把织竹帽的半成品扣在南逃的宫女头上,旁边的客家妇女用黑布头巾往竹帽上一搭,挡住了脸庞,拉她们在田里劳作,躲过了劫难。从此,北方宫女也变成客家劳动妇女了。

  头帕

  头帕,又叫“头裙”,还叫“冬头帕”、“遮头帕”、“遮头围裙”。头帕是一小块方形素巾,多为蓝色,也有草绿色、黑色,有的用彩色丝线在中间绣上花鸟图案。用约二指宽的白布、红布或花布缝边,一边的两角钉上一指宽的彩色带子。布帕和带子的颜色和花样,年轻人趋于鲜艳,中老年趋于朴素。使用时,将布帕盖头,用带子绕头扎紧,形成一个小帽檐和彩色头箍,有似船形,既可遮风避雨,又可防止杂草、尘土落在头上,保护头发。扎在头发上则是一种装饰。这种头帕,在粤东地区最为常见。

  清人黄遵宪笔下的梅县妇女形象就是“蓬头赤足,帕首裙身”。头帕形状和大小各地不一,梅县、蕉岭等地为正方形,平远等地则为长方形。头裙制作精美,四周饰以花边,中间用彩色丝线刺绣花鸟图案。戴时将帕折成三角船形,包扎在头上,或只束在发髻上,用宽布带系紧。头帕既可遮阳挡风、抗晒御寒防尘,又可作装饰;系在胸前可作围裙,干活时可以防脏;赴墟购物时还可用来包裹小物;冬季或坐月子时可用以包头,防止受凉。它与畲族妇女的头帕颇相似。据《石窟一徽·礼俗》卷四载:“俗妇女冬日带帕,帕皆青布为之。”就整个梅州而言,各地习俗略有差异,如有些地区妇女整年都有带帕的。帕的颜色,梅县妇女老者多用青色,年轻者多用蓝色,镶上白边。旧时梅县西阳、白宫一带妇女的“头裙”特别讲究,一律用蓝布、镶白边,做工精致,当作头帕扎起时,就似一顶特制的帽子,很好看。

  有学者研究指出,客家妇女的“头帕”是北方头巾文化的延续和赣闽粤本土文化的结合。客家人从相对开阔干燥的北方平原迁移至多雨潮湿的南方丘陵,为了御寒防湿,头帕更加成了服饰中不可缺少的内容。另一方面,客家妇女的头帕的形式也源于文化融合,学习了长江流域和土畲服饰的装饰特点;同时还源于客家先民对赣闽粤丘陵地域的深刻理解:红褐、黑、白相间条纹的披肩,如客家深厚的地层,又如客家层层的梯田;额前部的大块黑色面料配上艳丽的两根丝带,有如厚重大地上的两条河流。据一位客家老人解释,“一条是以前的河,一条是现在的河”。“以前的河”可能是指北方的黄河,过去养育着他们的祖先 ;“现在的河”可能是指闽粤赣地区的河流,现在养育着他们以及子孙 。戴好的头帕如同起伏的丘陵……这些都体现了客家人对传统“天人合一”思想的理解与应用。

  机柕巧工:客家冬头帕的织作技艺

  客家冬头帕由护额、披肩、织带三部分组成,黑色的棉布护额与披肩相缝制,披肩自然垂落至肩膀,用于包裹头发和保护头部;护额两端的一角分别缝制来两根彩色织带,用于佩戴时系于头上。客家冬头帕是由葛、棉制成,在织作过程中根据工具和技艺的组合变化,会产生繁复多变的花纹,从而冬头帕昭示出外显审美,内显韵味之美。

  1.“技”的经验

  客家妇女“技”的经验首先表现在观察,凭借对自然和生命的感受力、洞察力,从物象中发现本质规律的内容。观察是客家妇女织作环节的准备阶段,是感官观察和心理观察的结合,与普通的观察不同,有三个突出特点:

  一是目的性,观察是有明确目的、主动自觉的;

  二是专注性,通过观察来进行艺术构思活动,并以图案的方式编织在冬头帕中;

  三是深刻性,通过对客观物象的分析、概况、提炼,揭示出造物的一般规律,总结出美的形式法则,而不是停留在事物的表象层面。

  其次,“技”的经验得益于传承行为中的习得。传承方式一般为口头传承,老一辈的民间艺人将自己的技艺经验传承给晚辈,受承者耳濡目染,在经验中传承,传承中的创造,在经验中包括“授”与“受”的两极行为的施授与受承两极角色之间的互动行为。阿恩海姆曾说:“就知觉而论,它还不仅仅限于眼睛对外部世界的录制(或复制),感知活动永远不是单独进行的,它不过是无数同类活动之流中最近的一种,这些同类活动发生在过去,但又一直留存于记忆中。同样,现在产生的经验,也会被储存起来,与过去产生的经验混合在一起,成为将来知觉活动的前提条件”。正是有这“储存”、“混合”的经验,因而每位客家妇女所编织出来的冬头帕织带色彩、图案组合都不一样。在田野调查中,龙南制作客家冬头帕的赖奶奶在编织织带的“龍”字时,她说:

  “我没有看过人家做好的。我不知道写这个“龍”字,村里面那个村书记帮我写的,看这个字我就知道怎么做,回来就织。”

  赖奶奶之前没有织过“龍”字,更不清楚“龍”字该怎么写,她根据以往的织作经验创造新的冬头帕纹饰,这在冬头帕披肩中也有所反映。现今我们看到的冬头帕披肩花色为红黑蓝白相间颜色的组合排列,在旧时冬头帕披肩花色没有今日所看到那么繁复的色彩排列,在采访中,龙南制作冬头帕的赖奶奶说:

  “现在的冬帕花,是我(以前)到集市买的冬头帕,看着花纹后织的。”

  笔者问:“以前的披肩花色不是现在所看到的花纹吗?”

  答:“不是,以前是9根线、花纹更短的,不像现在这么宽。”

  客家妇女“技”的经验是通过日常观察和技艺习得的积累形成的,将观察获取的形象素材、生活体验进行织作活动,过程中产生新的艺术经验和纹饰内容,这一新的经验和形象又丰富了冬头帕的文化内容。

  2.“技”的章法

  第一,材料的选择,“物各有性,性各有极”,冬头帕是由葛和棉两种原材料制成。葛,人们在尧舜时期就已经利用葛藤纤维制麻织布了,在《诗经——葛覃》这一篇中对葛是这样描述的:“葛之覃兮,施与中谷,维叶萋萋……是刈是濩,为絺为绤,服之无斁”[6]。诗歌中描写出葛藤肆意生长且茂盛的特征,葛多生于土地疏密或密林中,赣南地区植被覆盖广且适于葛的生长,葛纤维较棉、麻纤维更加强韧,葛制成的服饰耐磨损且具有良好的吸湿导湿功能,且质地轻薄。棉,据考古发现,商代时期的古人就已经开始使用棉,经过人们长期的认识和发现,逐渐用棉的棉絮纺线用于织造衣服和被毯等。赣南客家妇女会种植葛、棉、苎麻等,用于制衣或生活用品(如蚊帐、夏席等)。

  第二,纺线与圈线的技艺。旧时的棉线是由手工捻线而成,再纺线成团。棉线是柔软、绵长缠绕的,客家妇女用指绕团,仿佛是在歌颂生活与生命的美好。纺线是纯手工的技术活,在纺线前需纺纱,将棉花初加工,客家妇女首先用轧棉车去除棉籽,用弹花弓敲打棉花,使得棉纤维更加松弛柔软。成团的棉花放在簸箕上揉成团块松软的棉絮,接着用手将棉絮搓成一条条的棉花条,在棉花条的基础上捻成一根根细长的线。在棉花条中扯出一根线又得使棉花线捻长且不断,这考验客家妇女的功力,必定心静且力恰到好处才行。纺线时,人坐在纺车面前,在纺车的左侧下方有固定放棉花条的地方,左手拿着棉线,右手握着纺车上固定的手柄处,顺时针转动着纺车。棉花随着纺车的转动形成棉线,拿棉花团的左手随着纺车和线团的规律逆时针转动,棉花快结束时停止转动。龙南制作冬头帕的客家妇女谈到:

  “老早的织布,这个线是比较稀, 通过纺车纺出来的线密度更大, 更经用,织出来的布更有凹凸感,织出来的字就更有凹凸感,摸上去感觉很好。”

  如此反复,纺好的线放在圈线的工具上,配合用竹子编的绕线筒,圈成一个个大小均匀的线团,圈好的线团以备下一步织布使用。

  材料的选择和线的粗细直接影响到冬头帕的视觉肌理感,对后续织布和编织环节中的图案装饰效果也会产生较大的差异。在材料和纺线的工序完成后进入织布的环节,相对于前者而言,后者着工艺流程更加考验客家妇女的“手上功夫”与“眼的耐力”。

  第三,织布的技艺。客家冬头帕的织带和披肩仍沿用传统的织布方法制成,至今仍保留着自然质朴的艺术风格。线随着客家妇女手的温度蜿蜒前行,在织布机的上下、左右的纵横中穿行,勾勒出各式各样繁复的花纹。传统的织布机用杉、樟等木材和毛竹制成,设有木脚踏板、操作的位置、木机架、木穿梭、圈线架、压布板、卷布筒、套身布袋等部件,机身2.30米~2.50米,宽1.25米~1.35米,长1.20米~1.30米。织布环节中分为排线、绕线、上筘、上机、织布五个环节。

  (1)排线:意为排好冬头帕布匹花色的线,冬头帕披肩的排线顺序为:黑线、黑线、红线、红线、黑线、黑线、白线、黑线、白线、蓝线、蓝线、红线、红线,按照这样的顺序排成后可进行下一步绕线的工作。客家妇女谈到:

  “织布的第一层程序就是:你要织什么样的花纹,要排好什么样的颜色,并且要数好,要织的布是多宽的,几宽的幅,布的幅多宽,用的线多大。”

  (2)绕线:依次将线团排列靠置墙体,在墙体立面挂上竹竿或木棍,杆上按照一定的比例挂上13个左右的圆环,用以穿线;地面上依据绕线的长度放置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木棍牵经,用以固定,将穿过圆环的线依照从右至左的顺序绕在木棍上。冬头帕披肩呈现的花色是通过绕线时的手法来实现的,绕线手法的步骤如表1所示,在有规律地多次绕线中形成冬头帕披肩花色的雏形,不能乱了步骤的顺序,因而这一步尤为重要,龙南制作冬头帕的客家妇女说:

  “这个花子是一手一手来,开始9根线——2黑、2红、2黑、1白、1黑、1白,这9根线一起,再第二手——2黑、2红,再杠[8]9根这是第三手,第四手就是全部一起——2黑、2红、2黑、1白、1黑、1白、2蓝、2红,第五手就是2红、2蓝;第六手——2蓝、1白、1黑、1白,五根线,第六手就是先撩蓝的,再撩白的,反着顺序来;前五手都是按照排线的顺序正着来,这个过程就是一个花。下面就全部都是按照这个顺序来。”

  (3)上筘:将绕好的线上筘是为织布做准备,在上筘这一环节,最考验地是客家妇女的眼力和耐心,将每一根线按照从上往下的顺序,用竹筘钩置筘上,客家妇女谈到:

  “比如说这个细线,就要用这个细筘,如果细线你用粗筘,织出来的布就很稀,有洞。如果大线用细筘就会织坏,筘和线都会坏掉。现在这个就是细筘,还有更细的筘。筘有一寸28个孔,30个孔,32的、38的、42的,所以我们做这个工作每一样都有每一样的程序。”

  (4)上机:将上好筘的线上机,期间需要两人或两人以上的合作,一人理线和梳线,一人用多根竹篾将线捆置织布机上,互相配合,客家妇女谈到:

  “我转这个的时候,前后都对直,没有对直斜掉了,等下织一下,边上的也会断,会连扣着,所以非常非常要细心。”

  在理线时,客家妇女的头上总是会别着一把梳子,用以梳线,力度需把握地恰到好处。上机时经常遇到断线和打结的情况,梳线的目的也是为了理清楚线和将断了线重新接上,若不然织出来的布不平整,布上有细微的缝隙。

  (5)织布:织布使用的工具有挑经刀、梭、小水孟等。织布时,将织布机腰带挂在腰上,坐在坐机板上,双足放在织布机的脚踏板上。龙南织布机是两踏,全南织布机是四踏。在织布时需要腰力和脚力相互出力配合,客家妇女谈到在织布中需注意:

  “这个线头不要打了结,不要乱了线,乱了线反正就织不成,还有这个线要好有次序,很清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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